【觀view中南海秘聞】四中全會通報出來之後,有些人還是對此前9名中共上將的落馬背景持有疑問。當《解放軍報》以「涉嫌嚴重職務犯罪」的輕描淡寫,掩蓋了對何衛東、苗華等九名上將落馬的真正指控時,中央黨校退休教授蔡霞卻從不同渠道披露了一則內部傳聞,為這場軍方大清洗提供了截然不同、且更具政治爆炸性的解讀。蔡霞的爆料直指,這些將領被查處的真正原因,可能與他們在天津和廊坊地區密謀組建一支「非建制部隊」,即所謂的「私家軍」有關。
這兩種敘事——官方通通報的表面指控,軍報社論隱含的致命政治罪名,以及非官方的「私軍傳聞」——之間的巨大落差,不僅揭示了中共高層權力鬥爭的極端複雜性與不透明性,更指向了當前正在進行的,是一場關於軍權絕對控制、政治忠誠界限與最高權威鞏固的深層博弈。
軍報「腐敗」定性與隱含的致命政治指控:一場權力鬥爭的語言策略
此前官方通報中,對九名將領的表面指控是輕描淡寫的「涉嫌嚴重職務犯罪」。然而,這只是冰山一角。真正揭示案件核心本質的,是《解放軍報》隨後發表的社論中,那些極其嚴厲的政治罪名。這些措辭在中共的政治語境中,每一個字都重如千鈞,它們共同將矛頭指向了比貪腐嚴重無數倍的——奪權。
官方定性策略的三重目標:
風險鎖定與敘事控制: 軍報將落馬將領定性為「利慾薰心,貪婪無度」,並與「郭伯雄、徐才厚流毒的發酵變異」掛鉤。這種做法的首要目標是將風險鎖定在個案層面,避免引發外界對軍隊內部存在「派系鬥爭」、「路線鬥爭」或「政治分裂」的聯想。在中共語境下,「腐敗」是相對「政治不忠」而言,更容易被接受且更具操作性的指控,能夠最大限度地減少對黨軍體制的衝擊。
責任切割與最高領導人保護: 儘管何衛東和苗華被廣泛視為習近平的軍中親信,軍報卻反覆強調他們「嚴重辜負黨中央、中央軍委和習近平的信任」,將責任完全歸咎於個人品德問題,為最高領導人提供「識人不清而非決策錯誤」的政治緩衝。
制度維護與紀律重申: 社論特別指出他們「嚴重破壞黨指揮槍的原則和軍委主席負責制」。這種表述既是對違紀行為的指控,也是對現有軍事體制的重申和維護
罪名解碼:從「貪腐」到「政變」的致命指控
然而,這僅僅是冰山一角。真正揭示案件核心本質的,是《解放軍報》隨後發表的社論中,那些極其嚴厲的政治罪名。這些措辭在中共的政治語境中,每一個字都重如千鈞,它們共同將矛頭指向了比貪腐嚴重無數倍的——奪權。
以下是三個最關鍵的政治指控及其背後令人不寒而慄的含義:
「忠誠失節」 解讀: 這是在中共黨內極其罕見且致命的指控。它不同於一般的「對黨不忠誠不老實」,「失節」二字帶有傳統文化中「變節投敵」的意味,在政治上等同於「叛變」。此前,這一罪名僅在前國防部長魏鳳和一人的官方通報中出現過。將如此嚴厲的罪名集體扣在九名上將頭上,意在表明他們的問題已觸及了背叛黨和領袖的根本紅線。
「嚴重破壞黨指揮槍的原則」 解讀: 「黨指揮槍」是毛澤東確立的、中共賴以生存和執政的根本原則,是絕對不容挑戰的最高信條。指控他們「嚴重破壞」這一原則,意味著他們試圖讓軍隊脫離黨的絕對控制,意圖建立獨立王國,將「國之重器」變為謀取政治利益的私人工具。在中共體制內,這是等同於顛覆的頭等罪行。
「嚴重破壞軍委主席負責制」 解讀: 這是所有指控中最為直接、也最為核心的一條。「軍委主席負責制」是習近平上台後,通過軍事改革極力鞏固的制度,其本質是將軍隊的最高指揮權、決策權和人事任免權完全集中於軍委主席一人之手,也就是習近平本人。破壞這一制度,就是直接挑戰和架空最高軍事統帥的權威,本質上就是一場未遂的「兵變」或「奪權」。
綜合來看,這三大政治罪名層層遞進,構成了一個完整的邏輯閉環。它清晰地表明,這九名將領的倒台,其根源絕非簡單的經濟貪腐,而是一場被勝利者定性為意圖奪取最高軍權乃至黨權的政治大案。
蔡霞「天津私軍」爆料的深層解讀:忠誠的極端化與權力異化
蔡霞教授在《芳菲訪談》中爆料,從國內不同渠道得知何衛東、苗華的落馬是因為在天津組建「私軍」,這為理解何衛東、苗華案提供了完全不同的視角,其內容的爆炸性與政治敏感性遠超「腐敗」指控,甚至與軍報隱含的政治罪名形成了某種程度的互證。
「私家軍」的性質與規格:挑戰核心原則 傳聞稱何衛東和苗華密謀在天津和廊坊地區組建一支「非建制部隊」,其特點是「不屬於任何軍兵種,也脫離了現有的任何戰區建制」。這支私人武裝的規格被描述為「師級單位,副軍級配置」。這種「脫離建制」的特性,直接挑戰了中共「黨指揮槍」的根本原則,和軍隊的統一指揮體系。這與軍報指控的「嚴重破壞黨指揮槍的原則」和「嚴重破壞軍委主席負責制」高度吻合,為這些抽象的政治罪名提供了具體的事件背景。
地理位置的戰略敏感性:首都安全圈的巨大威脅 天津和廊坊地區緊鄰北京,是京畿重地,任何未經授權的軍事力量在此地組建,都將對北京的安全構成直接且嚴重的威脅。在中共嚴密的安全體系中,首都的防衛由多層級力量嚴格管控,任何脫離常規指揮體系的軍事力量在此地存在,都是對最高權力核心的巨大挑戰。這也解釋了為何這類行為會被上升到「忠誠失節」和「破壞黨指揮槍原則」的政治高度。
「護主」目的的「忠誠悖論」:極端忠誠的代價 蔡霞推測,這支非建制部隊可能是他們想在緊急情況時「用來保衛習近平的」。如果這一推測屬實,那麼這便是一個典型的「忠誠悖論」案例:在高度個人化和不確定的政治環境中,下屬為了表達對最高領導人的「絕對忠誠」,選擇了建立一種超越制度規範的私人武裝。然而,這種行為雖然主觀上可能出於「護主」的意圖,但客觀上卻構成了對「黨指揮槍」原則和統一指揮鏈的嚴重破壞。這種「非正規忠誠」一旦脫離最高領導人的直接默許或控制,便會立即轉化為對現有權力結構的巨大威脅,並被勝利者定性為「忠誠失節」的「叛變」。
張又俠的關鍵角色:軍權重組的執行者 蔡霞特別指出,若情況屬實,「在張又俠掌握軍隊實權後,這支脫離現有軍事建制的私家軍,便成為一個很大的問題」。這句話暗示了張又俠在軍權重組和維護軍隊統一指揮中的核心地位。從軍事指揮的角度看,清理任何「脫鏈力量」都是穩定指揮體系的必選項,這也解釋了為何處置會如此迅速且堅決。張又俠作為軍委中的實權派,其行動是確保「軍委主席負責制」得以維持的關鍵,即使這意味著要處理曾經的「同志」和「親信」。
兩種敘事下的權力博弈:表面腐敗,實則奪權
將軍報的「腐敗」指控、其社論隱含的「奪權」政治罪名,與蔡霞的「私軍」傳聞進行綜合分析,可以構建出對這場事件更為深層次的理解:
「腐敗」是掩蓋「政治罪名」的煙霧彈: 在中共的政治文化中,「腐敗」常常是處理政治對手或不忠誠官員的「萬能罪名」。當政治上的不忠或潛在威脅(如「私軍」)難以公開言說時,以「涉嫌嚴重職務犯罪」之名進行查處,既能達到清除異己的目的,又能維護黨的「光輝形象」,避免黨內分裂的印象。因此,何衛東、苗華的「腐敗」指控,是掩蓋其更深層次政治問題(如「私軍」所體現的「忠誠失節」和「破壞黨指揮槍」)的公開說辭。
軍權鬥爭的核心:統一指揮與絕對忠誠: 無論「私軍」傳聞是否完全屬實,其與軍報社論的政治指控都指向了中共政權的命脈——「槍桿子」必須絕對服從黨中央的統一指揮。任何試圖建立「私人武裝」或「獨立王國」的行為,無論其主觀意圖如何,都將被視為對最高權威的根本性挑戰,觸犯「忠誠失節」之大忌。這場清洗的核心,是確保軍隊內部不存在任何可能被最高統帥之外的力量調動的「非建制單位」。
習近平權威的雙重考驗: 如果傳聞中的「私軍」是為保衛習近平而建,這對習近平的權威構成了雙重考驗:
失控的忠誠: 表明即使是其親信,在特定壓力下也會採取脫離體制控制的手段,反映出習近平對軍隊的絕對控制並非滴水不漏。
指揮鏈的脆弱性: 這種「私軍」的存在本身,就削弱了「軍委主席負責制」的絕對性。處理這些親信,也是在對全軍發出警告:只有唯一、絕對的指揮鏈。
「維穩式過渡」中的風險管控: 軍報對九名上將的處理方式,體現了中共高層在面對重大政治風險時的「維穩式過渡」策略。通過將問題鎖定為「腐敗」並輔以隱含的政治罪名,避免了公開承認軍隊內部存在「私軍」這種可能引發巨大恐慌和不穩的指控。這有助於在權力調整的敏感時期,維持軍隊的表面穩定,避免陣營對立的公開化,為更高層次的權力重組爭取時間和空間。
何衛東、苗華等九名上將的落馬,蔡霞教授爆料的習近平「組建私軍」,揭示了這場以「反腐」為名的軍事清洗,實質上是一次關於軍權歸屬和指揮體系重構的深層政治工程。其處理方式體現了中共高層在面對重大政治風險時,既要維護制度權威,又要確保平穩過渡的複雜考量。接下來的人事調整、編制變化和司法進展,將為判斷這一事件的真實性質提供更多線索,也將成為觀察習近平權力基礎及其未來走向的關鍵窗口。










